“...当我独自在布拉邦特和海牙的时候,我把自己看做一个重要人物,觉得我是个孤身与整个世界作斗争的人,我是个艺术家,是唯一现存的艺术家,我画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我知道我有了不起的才能,也知道世界最终一定会说:‘他是个出色的画家。’”
“那么,现在呢?”
“啊,现在我不过是众人之中的一个罢了。我周围有成百的艺术家。我看到自己到处受人讥笑。想一想那些希望加入团体的画家送到咱们公寓中的每一幅丑陋的油画吧,他们也认为将来他们会成为伟大的画家。哎,也许我只不过是和他们一样。怎么能认为我不是呢?现在我还靠什么来保持住自己的勇气?来巴黎之前,我不知道有这样一些终生都在自己欺骗自己的毫无希望的傻瓜。如今我知道了,这对我是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