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三年了,他还牢牢陷在黑暗里,紧紧抱着他的损失,被它左右,失去了平常的感情和心态,它们对他来说高不可及,只属于其他人。
他想起了她三岁时候,皮肤摸上去多么有弹性,她那么舒服地靠在他身边,纯净圣洁的嗓音,红红的滋润的唇舌,白白的牙齿,无条件的信任。天渐渐变黑了,她的影子也慢慢淡去,然而他毫无用处的爱却在膨胀,像甲状腺肿一样拖累他、毁灭他。他想,我想你,我想要你回来,我想要你现在就被送回来。其他我什么也不要。我想要的就是让你回来。这变成了一个符咒,它的节奏缩减为一声悸动,肉体的疼痛,直到过去的一切都包含在了这些话里。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