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沉思中缓慢扭动双手。它们轻盈如羽。为什么他要这样盯着双手?他质问自己。难道在成功地掐死了一个人之后,他的指尖还有什么极端有趣的地方,值得他这样停下来一个涡纹一个涡纹地审视?
这只是普通的手。不粗不细,不长不短,不算多毛也不光溜,未经护理却也不脏,不柔软但也没长茧,没有褶皱亦不细嫩。它们压根不是罪恶的手——然而也并不无辜。他看着它们,好像在看两个奇迹。
他在意的不是手掌,也不是手指。一项暴行之后,麻木到对时间失去知觉,现在,他在意的只有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