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闻着恶臭,一边想着内脏已经腐烂,已经彻底完蛋了。到了这种地步,她已经仅仅只是人形的皮袋,由腐肉所填充的物体而已。即使无法判断正确的时间,或许死掉之后还没过去一星期吧。这幅样子到底算是什么啊。活了几十年,既哭过也笑过,为了从别人那里得到称赞而努力,而反省,作为人类的时间堆积起来的一切到底算得上是什么。这么简单地就坏掉了,我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感悟到生命竟是如此脆弱。倒不如说,如果是始终都要腐烂掉的东西,仅仅是靠着不停地的新陈代谢来进行无力的抵抗,这就是所谓“活着”这种行为的本质的话,会那样想或许很自然吧。这样的话,就算知道我会就这样死掉也完全不会感到害怕,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