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吹起卷帘窗,门外月光溶溶,门内烛火滢滢,映衬出倚在门边之人的面孔,摇扇轻挥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黑得灼灼,白得清透。
冠发高束,是以玉郎之姿。男子的唇角微微上翘。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那女子赶紧整了整敞开的衣襟,挑着柳叶眉瞪向门边之人。
“莫非你不知,承袭爵位的陆家少爷陆画扇是有龙阳之好的?”
闻言,女子惊讶地看向长榻上衣衫不整不做只言片语解释的男子,又看了看门边眼神暧昧的男子,跺着脚奔出门外。元京秦淮河旁的秦楼楚馆已是华灯初上,荡着金色流苏的红灯笼顺着小河挂了一排,为这黑寂夜色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