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听得腿一软,也坐倒在了草坪上。那个男生和着自己的琴声轻唱:

“客死他乡,

被你拾去了行囊。

作为补偿,

你把我埋葬在某座青山,

身边有泉水流淌。

一生不知道身在何方,

就此,

永远不知道身在何方……”

在胡言的耳里,那歌就迷惘了,就寂寞了,接着,就痛了。是爱情,有少年等待,忽然白发苍苍,手心里冰冷,握紧了霜。撕心裂肺了许许多多的岁月,猛地哭不起来,一切盘旋着枯萎,反复地问着,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