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就在那里,妈妈从烟幕中现身了。她在停格了的断垣残壁、冻结了的姿势、大张着向深渊呐喊的一张张嘴巴中间,往前行进。突然间,我把罩着乳白色面纱、面露殉难神情的她当成了圣母。我母亲一向都是如此,像一枝明亮又哀伤的蜡烛。她只要把手放在我滚烫的额头上,便可将高烧与担忧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