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地,他把梦拖到现实生活中来。他再也不会遇见那个人,更不会听到那声音,但它们比现实世界的任何现象都更真实,遂引起了这么一件事: “霍尔!你又做梦哪!罚你抄写一百行!” “老师——啊!绝对与格。(译注:“与格”是指名词的语法上的格)” “又做梦,适可而止吧。” 遇到这样的场合,他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拖回到梦中去,拉严帷幕。于是重新沉浸在那张脸和那六个字中。当他从帷幕里面走出来时,向往着温柔,渴望与人为善,因为这是他那位朋友的意愿。为了让他的朋友更喜欢他,他要做个善良的人。不知为何,这一切幸福伴随着苦痛。除了这一位,他好像确实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他就找一个孤独的地方去流眼泪,却把这归咎于罚他抄写一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