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实在是累。
王全失眠更厉害了,一点睡不着,眼里布满血丝,头发乱糟糟的象个鸡窝。大眼看去,活象一个恶鬼。脾气也坏了,不再显得那么宽厚。有天晚上,因为“磨桌”打鼾,他狠狠将磨桌打了两拳。磨桌醒来,蒙着头呜呜的哭,他又在一旁啅牙花子,“这怎么好,这怎么好。”磨桌脑仁更痛了。一看书就痛,只好花两毛钱买了一盒清凉油,在两边太阳穴上乱抹。弄得满寝室都是清凉油味。我一天晚上到宿舍见他又在哭,便问:
“是不是王全又打你了?”
他摇摇头,说:“太苦,太苦,班长,别让我考大学了,让我考个小中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