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玖垂下眼,望着脚下黄土沙路,低声喃喃:“若真是喜欢,怎么会忍心让他受这番苦。”他仿佛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旁人听,说给那些在的,或不在的人听。只是声音太轻,风一吹就散了。 沈珏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愣怔后问他:“若是甘愿受苦,那苦还是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