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伊墨,他仿佛一夜成长。原先沈珏记忆里那个连饭都吃不好的傻子,现在已经能将自己打理得很好。 除了束发。 他总是束不好,往日这些事都是伊墨做的,衣袍尚能看着学会如何穿,束发却难倒了他。试了几次都失败后,柳延摔了木梳,从里袍扯了一块素布,将自己松松垮垮的绑了一下。 晚膳时沈珏见了那块素布,道:“白色是戴孝。” 柳延当场就将那布扯了,连发丝都生生扯下一缕。 沈珏眼皮跳了一下,隐约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爹爹狠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