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辉听了这话,心中一径冷笑,欲忍却忍不住,抬起下巴便开了口,声音轻却有力: “僭名理不可容,纵是我上能允,大平朝臣亦不能依。北戬地处偏隅,想使不知我泱泱大平之制,且容某位北使说道一二。 为弟者虽贵为宗亲,然身家性命皆为皇诏所制,怎及臣子来的便宜。 某一向只闻大臣请郡而不为皇上所允,却不闻宗亲出边非出于皇上之敕; 一向只知我朝不杀士大夫,却不知宗亲之命是亦贵矣 ;一向只知大臣犯颜进谏之风骨,却不见宗亲扰旨不遵之胆魄。 我大平朝制历来森狠,宗亲倘有逆心,是必诛于殆尽而不赦。 倘是北戬皇帝陛下可容受诏入京为陪宗、身家性命俱交与我上之掌、一生碌碌似废物而不悔,那便尽管称弟不称臣,想来我文武百僚亦当退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