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这个世界上还要干什么?有什么值得做的事情?时间这么短,我可以算出来,我活了一千天,两千天,没有几个几千天的,时间非常短,我觉得我不应该做我不爱做的事,我就坐在草中间看那些昆虫爬上草叶,又掉下来,这时候我忽然觉到了一种安慰——在这个很大很大的天地间,我就像这个昆虫一样,走我的路,我不知道我爬上去的是哪片草叶,然后到哪里去;但是天看着我,天知道,就像我看着这个爬动小昆虫,我知道一样。这像是一个可怜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