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塞拉斯打开了手电筒,那是他就着火柴的光亮找到的,然后两人在抖动的光晕中前行,向一面金属墙走去。走到墙边后,塞拉斯用手掌大力拍击,他们听到墙后的房间里传来动静声响,那是老鼠在逃窜。他又拍了拍,仍有动静。“像老婆回来时,男人和女人匆忙下床的声音。”她低声说着,旋即住了嘴。安尼尔和塞拉斯还没有熟稔到可以拿夫妻关系开玩笑。她本想再加一句:“亲爱的,我回来了。”
“亲爱的,我回来了。”当她蹲在尸体身边判断死亡时间时,她会这样说。语调有时尖刻有时温柔,视她情绪而定。绝大多数时候,她会在伸手停留在距离尸体肌肤一厘米处探知体温时,这样悄声细语。尸体。不再是他或者她。
“再敲一次。”她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