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除了吃三餐、见见孩子和打桥牌之外没什么嗜好和消遣,但他确实对人间的“叙事”兴趣浓厚。他看的电视新闻多得令人咋舌。他老年的抱负就是尽可能久地跟随国家和他的孩子们的脚步,见证徐徐展开的历史。 这个抱负的被动性,以及他生活的千篇一律,让我愈来愈难见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