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书籍依然会在书架上,独立的存在,
一旦出现,便会保持湿润
仿佛秋日树下闪亮的栗子,
被触摸,悉心照料,开始生存
而不顾地上的火,风蚀的城堡,
边地的部落,运动中的星球。
“我们存在,”它们说,即便它们
被一页页撕去,或者为嘶嘶作响的火舌
噬尽文字。比起我们
远为经久,我们微弱的温度
那么容易随记忆冷却,发散,消失。
我想象我不再存在的地球:
无事发生,没有损失,依然是个陌生的舞台,
女人们的衣饰,带露的紫丁香,山谷里的歌声。
而书籍依然会在书架上,出生高贵,
衍生自人,而同时也衍生自光源,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