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钦扬挂了电话,托着塑料碗一个人坐在桥墩上,脚下是清波绿,乌篷船远远的舶来,船尾停了只鸬鹚,在夕阳下眯着眼扇了扇翅膀,摇橹的人扔了条鱼,又长又重的木浆轻轻的磕了磕船舷,鸬鹚伸直了细长的脖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寒冬未尽,苏城却已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