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手指,数来数去都是七年。
竟然已经过去了七年。
其实回忆起来,这些画面并没有那么模糊和遥远,下午六点的铃响,单青迎面铺上我课桌的影子。我放下笔,收起汩汩流淌的小说思路,下楼,路过篮球场和那帮终年不在吃饭点打球就不能幸福生活的男生,去食堂排六角钱一个的醋泡鸡蛋。
有一回钱擎天也在里面,单青走着走着声音忽然变大,目光钉在我身上,脖子都扭红了,走出一串斜线。
我们斜穿到篮球场的一边,她才恢复直走能力,两三步后撞上了前来救球的钱擎天。
单青恶狠狠瞪他一眼,拍拍衣服,走人。脊背笔直,步伐碎小,有一丢丢女性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