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晔瞧着帐顶,却没有回她的话,神色英俊得可拍,冰冷得可怕,也昏茫得可怕,低哑道:“我和她说,我们之间,什么可能都有,路人,仇人,死敌,或者其他,难道没有彼此欣赏的可能。她那时候笑了,你说,笑代表什么?”
凤九沉默半响:“可能她觉得你这句话有点帅?”
沉晔没有理会,反而深深瞧着她,昏茫眼神中有克制的痛苦,良久,笑了一下:“你说或许是捉弄我,或许是喜欢我,但其实,后者才是你心中所想,我猜得对不对?”这痛苦中偶尔的欢愉,像在绝望的死寂中突然盛开了一朵白色的曼珠沙华。凤九终于有些明白为何当初阿兰若一心瞧上了沉晔了,神官大人他,确实有副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