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尊敬并学习法拉奇和安娜,但也开始重新思量采访,她们甘冒枪林弹雨,为一次采访可以倾注生命,性烈如火,同情心极深,但也容易将世界分为掌权者与被侮辱者,将历史的发生归功会归罪于某一个人,容易将好恶凌驾于事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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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和愤怒是人之常情,但我慢慢觉得公众对记者这个职业的要求是揭示这个世界,不是挥舞拳头站在什么东西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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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理解了Ann的想法—— 一个世界如果只按强弱黑白两分,它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立方体,你把它推到,另一面朝上,原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