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董铣照样每晚坐在电视机前,就像他父亲董富当年老是开着原子粒收音机。在电波的荡漾里他们感到安然,像回到了最初,又像来到了最后,和逝者是那么地接近。近乎可感可触。而除董铣之外许多老者们独对电视机的场面,已经是这个时代的晚年生活的一种共同写照。但这不是习惯一次可以解释,也不单纯出于孤寂,而必然包含声光的抚慰。那就像古人的星空,树影,和晚风,天地之悠悠,尽在暗室的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