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宝但觉天地茫茫,竟无安身之处,在师父的火葬堆前呆立了半日,这才举步。走出十余步,忽又回身,挑起师父所留的那对大铁桶,摇摇晃晃的缓步而行。荒山野岭之间,一个瘦骨棱棱的少年黯然西去,凄凄惶惶,说不尽的孤单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