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毯子放在一边,很轻很轻地把他的袖子再往上翻了一翻。那是一个黑色的对号文身。我咬住嘴唇,轻轻地用手碰了碰,温热的触感传递到我冰凉的指尖。这不是文身师随便设计的什么对号,这就是高考那年我给他画的那个,转角是尖尖的,尾巴上扬到最后还要做作地微微向下一点点,只有我这样画对号。他一定是去复读之前,把这个对号文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