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发去“征山”,我从来不是,而且刚好相反,我爬山,是为了被山征服。有人飞舟,是为了“凌驾”水,而我不是,如果我去亲炙水,我需要的是涓水归川的感觉,是自身的消失,是形体的涣释,精神的冰泮,是自我复归位于零的一次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