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林沛一起搬进来的那些艺术家都离开了。要么搬去了更好的地方,要么改了行。他无法搬到更好的地方,也无法说服自己改行,所以他仍旧留在这里。有好几次,他感觉到那些年轻男孩以怜悯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好像他是和那些留在墙上的“文革”标语一样滑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