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不触目而又不能定居的情况中,常人展开了他的真正独裁:常人怎样享乐,我们就怎样享乐;常人对文学艺术怎样阅读怎样判断,我们就怎样阅读怎样判断;竟至常人怎样从大众抽身,我们也就怎样抽身;常人对什么东西愤怒,我们就对什么东西愤怒。这个常人不是任何确定的人,一切人——却不是作为总和——倒都是这个常人,就是这个指定这日常生活的存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