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记忆磨灭、用永恒的文字记下故事的意志,在我看来跟“人类不只是生物”的信念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想知道,现今文化之所以难抵唯物主义的魅力—我们愈发愿意将心理学视为化学、个性视为遗传学、行为视为人类演化过程中危急关头的产物—是否真的与后现代口述的再起和书写的衰落—打不完的电话、转瞬即逝的电子邮件、对闪烁不定的电视坚定不移的热爱—没有密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