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再也不能活动的手十指相扣,他的眼睫像静立的蝴蝶翅羽,肌肤苍白似寒冰。曾经温暖的高大清瘦的身体,如今只似嶙峋无生气的山石。我紧紧贴在他身上,伏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东方谡,我自作主张送你的大礼,你还满意吗?” 他不会回应我,他已没有了呼吸——我无声地笑了起来,仓惶又自得。 黎明破晓,东方渐翻鱼肚白时,我终于俯首下去,细细亲吻他渐凉的唇。 我很忧伤地端详他的眉目,嘴角抿起惨淡的笑:“东方谡,你就是死,也须死到我的身边。”
出自: 六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