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我都站在车站广场。头顶被晒得针刺般灼痛,脸被泪水里的咸涩盐分腌得生疼,感觉皮肤像是一张紧绷得快要被撕碎的纸。夜幕降临的时候,车站里的人渐渐稀落,越发冷清。母亲到车站来找我,出现在我背后。她轻轻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对我说,我们回家吧,绍城。 我觉得母亲的手冷得像是冬夜里飘落到肩头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