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个像亨利·詹姆斯或者简·奥斯丁这样的作家,笔下人物不是名流公子就是念过大学的聪明主儿,我可能压根用不到一个脏字或是亵渎词句;我也不会有任何一本书被禁止进人美国的校园图书馆,也不会收到某些原教旨主义者善意的来信,提醒说我会在地狱里炙烤燃烧,任凭我赚得几千几百万,在那里也买不到哪怕一滴水来解渴。然而我并非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我生长在美国的中下阶级,他们才是我最了解、写得最实在的人群。也就是说,他们如果砸到手指,喊的多半是狗屎而不是蜜糖,但对于这些,我如今已经可以坦然接受。其实打早些年我也没觉得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