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威特先生,对你这样一个敏锐、情感丰富的人而言,你刚经历了人生最严酷的灾难考验。坐在被告席上,忍受着仿佛无尽的岁月的折磨,等待一声宣判。这个判决基于人们暧昧、不确定、屡屡犯错的认知,其结果是生或死。我以为,这无疑是人类社会所能加诸个人的最严酷的惩罚,然而你却充满尊严地忍受了这一切,真是令人赞叹不已。这使我想起法国出版家西耶斯一句幽默而苍凉的话,当人们问他,在恐怖时代他曾做过什么,他只简单地说:‘我只是活着而已。’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但我以为,只有真正热爱生命、理解生命的人,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