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室书籍,皆是为她而写。 他从来不会说情话,只会一字一句,一言一语,平淡温和地记录她或快乐或窘迫或难过或振奋的话语,从此,篆刻下那话语里她流光溢彩的少年时光与青春。 只是,在每天一篇记录的最末,以最安宁的字迹写下他的心情,或许有稍稍的悸动,或许有淡淡的失落,或许有浅浅的期盼,写出来,却最是朴实无华—— “今天甄意忙,没看见甄意。” “今天看见甄意了。” “今天甄意没有回来。” 她呆呆靠在书架上,望着窗边的书桌,一桌一椅一盏灯,在秋风的吹拂下沉默而清隽,像坐在这里写字的那个人。 笔架上悬着几只小毛笔,桌子上干干净净,一座砚台,一条长墨,临着夜风,木棱支着窗子,外边是无尽的黑夜。 依稀看到,12年前,那个白衬衫的,不会说话的少年,就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