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饭的地方邻著他睡觉的那个屋子,在厂房最角落里。路晨起初不让她进去,怕脏,归晓执意要陪著,他收拾了十分钟又将角落里倒剩饭的塑料桶清理了,冲洗干净,让她进来。他就著白瓷的水池子一只只挑虾仁的泥沙线,再丢去盘里,剥了壳带著水珠子的虾仁晶莹剔透,赏心悦目。
你要怎么炒啊?”归晓从后边搂著他的腰,手感真不错。
想怎么吃?”他擦干净手,开始摘菜,把稍老些叶片的都扔了。
裹鸡蛋炸吧。
路晨一笑∶倒真不嫌麻烦。
归晓乐不可支∶反正又不是我做。
煤气燃起来的小火苗,拥住黝黑的铁锅底,从碧青的焰芯跳跃到苍白泛黄的焰尖,噗地一声轻响,开大了。路晨半句废话都懒得说,倒油,打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