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所有那些他认为是自己发出来的呼喊声,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无处可去,没有一个时刻可以包容他,没有人期待他,没有说得出来的目的地或时间;虽然他猛烈地朝前运动,他还是没动,他只是绕着一个固定点飞转。 这种想法带来悲哀,却不是他个人的悲哀,而是好几个世纪以来、上千年的悲哀。它从他以及无数 人的身上席卷而过,就像风扫过草地。没有什么东西是他自己的,他的划行、移动不是,呼喊的声音不是,甚至连悲哀也不是,没有什么东西是虚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