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人群之中,不可避免被迫学习做一个“人”,这时常引起我的不痛快。人的世界,比一群野狗争夺一根肉骨头好不了多少,那些直接或间接波及我的人物、事件,有时微小到令我愤怒,然而,做一个人必须尽些“礼数”,在适当的时机说出他们想听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用“语言”去安抚他们,直到他们发出快乐的欢呼声,直到他们相信。当我熟稔地做这些,却在心里响起另外的声音,像贼一样,恨不得亮出怀中的匕首,朝他们的心窝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