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微微抬起头,下巴便垫在了那少年的头上,一瞬间,他眼前竟有些模糊。
这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刻,也是最痛苦的时刻。
他心无挂碍地直面着自己,抱着最思念的人,清晰明了的知晓了自己一生所归,同时,也清楚地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希望都渺茫得仿佛日落时分那一线的天光。
年华流过,便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