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我家的时候很小很小,一直钻在底部离地没多少空的沙发床低下,我看不到它,只有半夜睡觉时听到它刚刚长出来的小牙齿咯啦咯啦嚼猫粮,啧啧啧喝水,就放心一点。有一天,我被它舔醒过来,它在我头顶那舔我的左额角,这是它第一次理我、在我面前出现,尽管周围一片黑暗,我没有看见它。我躺着,惊喜万分,不知道它怎么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接受我。它认真舔了一会儿,接着整个埋进我的头发里酣然入睡。那是一次郑重其事的选择,因为自那之后我的头顶始终是它认定的归属之地,令它感到最安心最喜欢的事就是和我的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