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一走,屋子更空了,皇帝一人呆在房里,看着眼前那份奏折,那是季玖最后一份奏折,依然是叫人讨厌的公务的语气,一句废话都没有。尽管皇帝厌恶奏章上长篇累牍的引经据典,但此刻,却恨起他的干练来。 季玖,你就这么跑了。皇帝掩住脸,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着,忘恩负义! 朕对你这么好,多少年护着你,要什么给你什么,结果,你却一个人先跑了。 余下偌大江山,和他一个人。 从此,就是想软下心肠,也没有了对象了。想保护,也没有可保护的人了。 当真,是天地独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