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上午九点钟,我八岁,包围着我的是早夏气象:纠纠缠缠的树篱上野玫瑰开得正艳,天上飘着缕缕白云,远处是连绵的矮山和围绕着上宾菲尔德的淡蓝色树林。然而我对这一切不屑一顾,心里想的全是绿色池塘和鲤鱼,还有他们那个带着鱼钩、鱼线以及面包糊的帮伙,就好像他们在天堂,而我要加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