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父亲绝对属于中产阶级,只是有一点中产偏下,但他受过教育,撰写过文章和书籍,在国家图书馆有个不起眼的职位,而他的对话者是个汗流浃背的建筑工人,身穿工作服,脚踏笨重的胶鞋;另一方面,也是这同一个工人,据说有学化学的文凭,同时又是坚定的拓荒者,大地之盐,希伯来革命英雄,体力劳动者。相形之下,爸爸却感到自己是——至少在心灵深处——没有根基,是有两只左手的目光短浅的知识分子,有点像家园建设前线的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