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养我,不是让我继承家业的。”沈珏看他一眼,微微笑道,“况且我终不是爹爹的亲子,将来叔叔去了南边,侄儿年幼,哪里会有人愿意侄儿做族长呢?” “你怕他们欺你?”沈桢问。 “不怕。”沈珏答:“爹爹在时说过,将来尽可做想做的事,就是不要做族长。” 沈桢好奇了,问:“为什么?” “爹爹说,在那些俗事人情里虚耗年华不是他儿子该做的事。”沈珏说着轻笑起来,眉眼里是满满的眷念。那是谈论到至亲之人时,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