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过不仅仅是学校。我痛恨一切。我痛恨住在纽约这地方。出租汽车,梅迪逊路上的公共汽车,那些司机什么的老是冲着你大声吆喝,要你打后门下车;还有被人介绍给一些装模作样的家伙,说什么伦特夫妇是天仙下凡;还有出门的时候得上上下下乘电梯;还有一天到晚得上布鲁克斯让人给你量裤子;还有人们老是———”
“好啦,好啦,别叫嚷,劳驾啦,”老萨丽说。这话实在好笑,因为我根本没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