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日的情绪,是一辈子难得的失控,因此,又怎会注意到,这少年此生难得的温柔迁就。
这女孩在少年怀中,哭得近乎抽噎,他抱着她,像哄着新生的无助的婴孩,哥哥甚至父亲的耐心,对她说了许多许多的话。
她听了许多,却又忘了许多,因为,本就不知,哪句是真诚的,哪句又该存着几分的保留去相信。
可是,只一句,她未尝刻意,这一生至死方休,却再也未曾忘记。
那么清晰,那么动听。
“阿衡,谢谢你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