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就是一长亭一短亭,折了柳,不相送,以为从此再不相会,恨恨地,狠狠地,任东西南北风,那个人,已远在二十四桥。而某一时的闲云又来,忽然才知,“去时陌上花似锦,今日楼头柳又青”。何止是柳,留不住的还有一坡的胭脂,只能低低地描着,描上眉,描上水袖不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