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轻声念叨她的时候,她的名字听起来是那样的柔和悦耳,久久滞留在唇间,挥之不去,像毒品一样缓缓地、执著地渗透进体内,从舌头滑到干裂的双唇,再从双唇移到心脏,心脏控制了躯体,也控制了大脑。有朝一日,我能摆脱掉它吗?四十年以后,还是五十年以后?或者某种缠绕于脑际的痕迹还会久久徘徊不去?还是流动的血液里某个小细胞不能和其他同伴一起顺利到达心脏?也许,等一切都说了,一切都做了,我也就不再想解脱了。但现在还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