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父亲,尔真不孝矣”獬豸调侃的声音从软榻上传来,它分明没有出这寝殿半步,却像是什么都亲眼所见一般。 即是不孝,那岂不是她已非至善之人?可她为何还能看到獬豸?王嬿已经习惯把獬豸当成不存在,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反驳了一下。 “善恶并非那么容易区分。”獬豸眨了眨那双黑色的眼瞳,幽幽的说道:“一人之善,对他人也可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