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孤独的灯,半推半就地飘浮在头顶。偌大个讯问室里只摆了一张桌,两只椅。他与他面对面落座,余天明一双眉头不在水平线上,咬一口三明治动一动眉心,擦擦嘴再来看对面文文雅雅不疾不徐的陆慎,感叹社会贫富差距太大,做公职,薪水只够吃个三明治、冰火菠萝油包,最多再加冻鸳鸯,已算天大满足。比不上对桌资本家,股票市场一转手,轻轻松松千万亿万入账。 光想一想,上帝多不公,他抬头纹就能挨挨挤挤夹死飞蝇。 惨惨淡淡的灯光照着满桌冷冰冰的黑白资料,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看一眼都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