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他愈是感受到自己的孤独,就愈是想要伤害我。当他的手指在我们的脸上游移,或试着以这种神奇相似的恐怖来迷惑我时,他甚至比我更兴奋更激动,我想他正打算做某件坏事。我告诉自己,他一直让我站在镜子前面,挤捏我的脖梗儿,是因为他的心还无法承受马上做出这样的坏事。但我发现他并不是完全荒唐,也不是完全无助。他是对的,我也想说、想做那些他说过与做过的的事。我羡慕他,因为他比我先采取了行动,而且可以玩弄瘟疫和镜子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