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濑感觉自己就像一株被关在黑漆漆的箱子里、却还在继续生长的丑陋植物。头顶上已经明明被盖死,根部也已经枯萎腐朽,却还是贪婪地想伸展枝叶;明知自己无法突破肉体的限制,却还是不能放弃跑步。…… 我,到底为什么而跑? ……住进竹青庄后,他终于明白了。 不管跑不跑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同理,也有各自的喜悦。不论任何人,都有他必须面对的烦恼;即使明知愿望无法达成,也挣扎着向前进。 跟田径保持一段距离后,清濑反而认清一个道理:既然不论去任何地方都一样,不如坚定立场,遵循内心的渴望坚持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