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进葬礼会场的堀源二郎,有田国政差点被呛到。 他顶着个锃光瓦亮的脑袋,扫了眼祭坛的照片,又四下环视了一圈。场内摆放着折叠椅,源二郎像是发现了坐在角落的国政,眼角浮现几丝笑纹。他穿着自己唯一一件得体的黑色西装,腰板猛地一挺,像往常一样迈着有点轻飘飘的外八步走了过来。 “喂。”他轻声打了个招呼,便坐到国政旁边。 “喂什么喂,你头咋了?” 国政不禁用缠着佛珠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血管像要裂开一样。干燥的皮肤因为冲击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弹性。 源二郎把耳朵上方仅存的头发染成了鲜红。